把我的全世界写给你 | 西北夏校剧作课
来源:互联网 编辑:wan玩得好手游小编 更新:2024-11-09 08:10:17 人气:
见自己,知世界
我们小时候读童话,长大了看电影、读文学著作,但自始至终不变的,是我们对故事的喜爱。什么是故事?怎么写故事?如何成为一个 “有故事的人”?
作者在西北夏校的经历,让他找到了答案。
作者:戴维亚
责编:诶嘛
西北大学没有黄昏。
在白昼之后,黑夜就陡然降临。萤火虫飞过布满花香的小径,教堂五彩斑斓的光芒照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车辆。夜晚是西北最美的时候. 所有事物变得温柔。
我在西北大学夏校第一次尝试当剧作家。在往后的日子中,我写了不少剧本,也开始学会去探索不同方式的写作。我创作的每一篇剧本都与我人生中某些特定的时候绑定在一起,看着我在西北夏校创作的略显稚嫩,单薄的剧本,我总是回想起来那段心无旁骛,全身全意地创作的时光。
西北大学临近芝加哥,紫色是它的校色。看到耀眼的紫色的时候,你就知道来到了西北。西北的学生宿舍不像有些私立学校装饰的精致,但黑白搭配的宿舍却给人一种简洁舒适的感觉。
第一天我刚到西北校园,走进宿舍,看到我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课表和教材。我大致扫了一眼要上的电影剧本写作课程,每一天要看一部电影,写一篇影评,读第二天要看的电影的剧本,以及完成 60-80 面的教材阅读。我拿起教材 Save the Cat, 这是一部编剧经典书籍。正当我沉浸在书中诙谐轻松的语言时,一个有着明亮的黄色眼睛的女生出现在了我宿舍门口对我喊道: “Hi, I am your RTA!” 我的西北夏校生活就这样开始了。
“故事只有两种,电影也不例外:英雄踏上征程,旅客来到异乡。” 我们的老师在上课开始之时在黑板上写下了这两句话,我们就开始观摩电影,学习创作。老师要求我们所有创作都要符合坎贝尔的英雄理论。坎贝尔说到,每一个故事,都要有一个英雄,那个英雄遭受到了严峻的挑战,最后他胜利了,回到了他原本的故乡。这是故事叙述中著名的 hero circle,许多好莱坞大片脱胎于此模型,其中就包括经典影片《星球大战》随着我对编剧理解的加深,我也发现,坎贝尔的理论其实过于简单,创作的剧本和真实在生活中发生的故事远远更为复杂。
旅客未必归乡,英雄不需成长。他可以像《永别了武器》中的亨利,没有战胜困难,最后只剩下一片虚无。也可以像《魔戒》中的弗罗多,即使最后战胜了困难,却也没法留在自己的故乡。我们每一天的生活也不是这样的,大多数人的每一天都一成不变,为了琐屑的小事争吵流泪,然后在黑夜中入睡,清晨按下闹钟起床,又是一样的一天。就像美国知名导演,剧作家考夫曼在他的剧本《电影改编》中说的一样,“我想拍一部关于兰花的电影。关于兰花有多美丽的电影,我不想拍好莱坞式的影片了,因为生活不是那样的。” 但是对于初学的我们来说,用这种固定的格式来引导我们,能更快地帮助我们学习如何编剧。
我们看的电影很多,从公民凯恩到星球大战,每一部都是美国电影历史上经典的片子。老师让我们看之前先提前把剧本读完,这样我们上课的时候就不会只关注情节,会去更加关注电影是怎么拍的。我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读公民凯恩读到凌晨三点的恐惧,但确实,忽略情节之后,我看到了自己以前忽视的很多东西,音乐蒙太奇,景深镜头,我看着每一帧镜头,心中飞快地回想着编剧的一个个技巧。
编剧中一些独特的技巧,可以让我摆脱文学中的一些限制,更好地去阐述故事,比方说蒙太奇手法的运用。蒙太奇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,对某些场景进行描写,而在小说创作中,如果使用蒙太奇,容易打破叙述的连贯性和逻辑性,所以在散文中能经常看到蒙太奇(比较经典的是朱自清先生的《冬天》),但是小说中不算常见。但是蒙太奇手法可以让我摆脱体裁的限制,在叙述故事的同时进行特定的场景刻画,加强故事的情感渲染力。
我们在第三周的时候,老师邀请美国知名编剧 AliSelim (电影 sweet land 编剧,其改编电视剧 the looming tower 系列可在 hulu 网站上观看)和我们交流。一个同学问他,电影创作,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。他想了想回答到,创作对他来说就像是在夜晚生火。他花了很多时间学怎么搭木头,后面才明白,创作并不是搭木头,而是去点燃最后那一把火,那一把火是来源于你自己的生命体验。不要去写观众们喜欢的人物,他跟我们说到,去写让观众们觉得自己很像他们的人物,去写很像自己的人物,去写自己。他和我们仅仅一个小时的对话也为我们最后一周的写作指明了道路:用自己的经历去写剧本,去点亮火。
最后一周创作剧本时我经常熬夜到凌晨。对我来说,写作不仅仅是一种思想的输出,它更是一种内在的自省。每当老师要我们思考一个新的想法,而我把它写下来的时候,我总是感到很吃惊,因为我的人物一定是一位音乐家,所有的故事都在音乐厅里发生。我一直没有觉得自己很热爱古典音乐,我的钢琴是应试教育式的钢琴。
但我创作剧本时我才发现,弹琴十余载,古典音乐早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抹底色,虽然很淡,但是挥之不去。我通过音乐表达笔下人物的情感,乐器被毁坏象征着希望的消失,他们送给至爱的人的礼物是一份乐谱,最后圆满的结局是他们在乐团合奏交响曲。我创作的每个人物,都有着我自己的影子,而看到他们,仿佛重新看到了我自己。然而我现在回看也才发现,虽然笔下的人物来源于我,但我把他们变得很完美,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在他们身上码进了自己对未来的期望。让他们活成了我期待的样子,离 Ali 说的 “写自己的作家” 还差的很远。当然,路漫漫其修远兮,我一直在往那个方向靠近。
西北大学这三个星期的夏校,我写了两万字的剧本,接近一万字的影评。现在还记得自己学习到深夜,抱着《回到未来》的剧本大笑,抑或写着我的音乐家的故事,在 celtx 软件上设计着剧本场景,跑到 Netflix 再看一遍今天已经看过的电影,但我觉得所有现在回想起来,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有一天,我们问老师,何为一个好的剧本,他不假思索地回答:当你创造的故事能唤起人们同理心,当你讲了生活中的种种细小情感时,你就是一个好的剧作家。但首先,你要能体会到生活中的种种细微美好的情感。而西北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。当我在莎士比亚的花园写作,埃文斯顿小镇灯火明灭,当我在宿舍里看着西北在风雨中模糊时,我心中总会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情感,融进我的笔下。西北夏校不仅给了我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,也给了我恐怕是生命中种种绝无仅有的体验。
莎士比亚花园
密歇根湖畔
我一直想当一个剧作家,而西北夏校是第一个让我有机会以梦为马, 在自己所爱的道路上驰骋。来到这里以前,我以为编剧是讲一个故事,传递一种价值观。我看完《公民凯恩》之后,感到很困惑,因为这部电影试图传递的东西模糊不清,里面有着对工业社会的批判,对美国梦价值体系的反思,但同时却并没有完全批判它们,对美国梦振奋人心的一面进行了刻画,也让人们看到了工业社会潜在的力量。
后面我仔细想了想,或者这部电影的力量之一就来自于它的 ambiguity,我们都能在它里面找到自己认同的价值观,也能看到自己平时忽略的方面。这个夏校除去教会我编剧技巧,更教会了我如何去做一个好的 storyteller:故事绝不是非黑即白。就像毛姆所说,故事不是用来布道的讲台。它应该被看作展现不同人与价值观的舞台。具体选什么,该怎么选,决定权不在剧作家的手上。在读者和观众手上。这次的经历让我看到一个成熟的剧作家该有的样子:用洞若观火的眼光去看人生百态,有海纳百川的胸襟包容不同观点。
西北教会我做一个合格的文学学生,更重要的是,做一个有温度的作家,做一个有真真切切生命体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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