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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中生作文 | 我和我的世界

来源:互联网 编辑:wan玩得好手游小编 更新:2024-11-09 18:19:31 人气:

【导语】这篇文章是某初二学生的一次周末作文。多年前,方舟子质疑韩寒代笔案时,指责韩寒写作的文笔过于老练,不像少年所为。读了这篇文章后,我意识到,不论“方韩之争”的真相如何,至少方舟子的论点是不对的,韩寒有可能是被误解了;因为下面这篇文章没有任何成年人的参与,包括构思讨论都由他自己独立完成,我自己更是一点点都没插手。


写作能力和思考深度,主要基础是阅读。


不过,几年后的今天,这个初二学生对文学失去了兴趣,再也不写小说了,他的兴趣已经转向了数学论文写作和计算机编程。



"你的欢乐,忧伤,记忆,你的雄心壮志,还有你所谓的自由意志,其实只不过是一大堆相互缔结的神经元和分子互相作用的结果罢了。"

——弗朗西斯·克里克


暴雨如注。豆大的雨滴敲在铁皮屋顶上是擂鼓般的“咚咚”声,打在芭蕉叶上是连绵不断的弦乐似的“唰唰”声,而主旋律则来自后院里几个敞口陶缸。这些声部交织在一起,不是交响乐,而是似乎来自四面八方,又似乎从天而来的令人心烦意乱、昏昏欲睡的噪声。


他挤在屋檐下,尝试不沾到淌下的雨水。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,他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木刻上。他细细用锉刀打磨着面前一米高的弥勒像,手上的筋也绷了起来,一点点地推进。正当刀锋即将抵达另一端时,手一滑,在圆润的肚子上留下了一道疤痕。他仰天叹气,回头愧疚地看着后面一排各种瑕疵的弥勒像。有的斜卧在树干上,有的半个身子隐在木头里,有的立在基座上……而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在肚子或额头上有或大或小的伤痕。从屋檐下看向昏暗的仓库中,活像一群战地医院中东倒西歪的伤兵,还非要拉出来站队列。


唉,为什么搞艺术这么难呢,他想,在部队里,他随便雕了一个,就能在文艺汇报中拿个名次,之后一年多的后勤时间中又刻了十几件,都到能拍卖场上叫价的水平了,可现在,当他真的转业了,到了云南,却又毫无灵感,也总是毛毛躁躁。无奈之下,刻了一个又一个中规中矩的弥勒。


高脚凳边的收音机中,沉稳的男播音员正播报着台风“萨尔温”登陆越南以及粤桂琼地区的消息。云南气象局已经发布了台风橙色预警,这意味着,这场至少12级的台风距他家已不远了。


曙光初现。


他拿上那把挂在钩子上的月牙形砍刀,抓上一把草药,顺手抄起水壶,准备进山伐木,做新的根雕。直到口袋中都装满了各种零碎,一手提刀,一手拎水壶,他才意识到没有带雨具。进了山,应该就淋不到雨了吧……他这么侥幸地想,沿着走了无数遍的,泥泞的小路向山中走去。


在山林间漫步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。在文山,低矮的喀斯特占了主要地形,丛林没有那么茂密,里面也没有西双版纳丛林里那些奇怪的生物,只有一些亚热带的,温和而迷人的景色。


或许奇怪生物还是有的——他这么想,弯腰注视这道旁的花。这花太美了,不,不是美丽,而是纯粹的美,毫无云南丛林中植物的艳丽,像垃圾堆中的百合般引人注目。任何一个过路人都无法忽视它,更何况是他,一个寻找灵感的艺术家!如此“温柔”又“脆弱”,没有常见的“强硬”与“狡诈”,又是怎么在这种生物优胜劣汰的丛林中生存下来的呢?它明显不属于这里,不属于朴拙而野性的华南。他弯下腰,凑近了看这美而不实的花。花瓣是红的,红中带蓝,蓝中带青,像美术课上苹果的阴面,色彩浓而不杂;长长的花蕊上沾满了露珠和花粉,在暗暗的阳光下发出深黄的光芒。鼻息吐纳间似乎纹理也在变化……


花粉在动,在飞扬。粉末钻入他的鼻腔。


他继续走向山中,目标是他上一次看中的柚木根。这种地方,没有人会冒险——绝大多数同行不会亲自来取材——他不必担心有人挖走。


山林中,骤雨初歇,更多的风雨将要来临,气压出奇地低。他大口喘气,却徒劳地吸入了更多的水汽。


花粉吸附在鼻腔上,细小的分子通过咽喉进入肺、血管、脑,散布着它所携带的蛋白质信息。一串串的肽链被神经元转译为可读取信息,像传教士般忠实复制着这条指令,把它灌输入每一个细胞:


“入睡吧……”


他的细胞迅速执行了这不知来自何方的信息。只是一瞬间,他就倒在了地上。

 

他的神经冲动被花粉加速,意识洪流在神经间涌动、冲击,快速流过神经束。


——于是,他梦见了洪水。

滔天的70米高的巨浪向海边的城市扑来,浪尖首先触到了高楼的顶,高楼像积木般顺着浪的方向倒塌,随即被水淹没了废墟。他——现在意识依在一个不知何人的身体上——向一座山顶奔跑,把惊惶如蚂蚁溃穴的人群甩在身后。当他翻上砂砾遍地的山顶时,夜已深了。他茫然地拨弄着砂砾,看着山下最后的火光在浪中被扑灭,听到最后一声“啊——”从楼宇间传来。

大量的潜意识涌出,与思维激荡。巨量的信息以身体从未感受过的速度飞驰在中枢神经,填满每寸空白。


——于是,他梦见了爆炸。

一个个半圆形的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他站在海边,海面上微波轻澜。当他眺望着海鸥和远处薄雾笼罩的天际线,陶醉在这炎热夏景中,直到更炽热的火焰从后方涌向他。他纵身越过石墙,在礁石上飞奔跳跃,然后钻进水中。玻璃和焦黑的塑料片被一股股冲击波带向空中,抛进水里,冒出白的、黄的、黑的烟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音。第二人类世界的图景在火焰的边缘颤抖、扭动、变形。他茫然地浮在水中,看着一个个核电站爆炸、起火。

猛烈的冲动流,几乎使他神经元间脆弱的突触连接崩溃。即使失去了行动能力,他还是抽搐了两下。


——于是,他梦见了地震。

整块整块的岩石碰撞碎裂,上面的建筑扭曲着,最终坍倒下来。立体的建筑塌成了平面的瓦砾。他蹲在一块屋顶残骸上,茫然地望着一马平川的废墟……


但是,当他真正看清这一切时,场景又切换了。


高脚凳边的收音机中,沉稳的男播音员正播报着台风“萨尔温”登陆越南以及粤桂琼地区的消息。“云南气象局已经发布了……”播音员沉默了两秒,念道,红色预警。预计三小时内北部湾地区将全部刮起30级大风。这意味着,范围内所有的建筑,乃至地面上一切痕迹都将被抹平。而此时,地球上各个角落都将有这样的大风,四千毫米的降水,成片的雷电……他却出奇地镇定,端坐在高脚椅上。眼前的树飞舞了起来,房屋的砖与瓦也卷了进去,地面甚至开始发热、拱起、龟裂,直到一颗果实以声速击中了他的后脑。

 

山林中,骤雨初歇,更多的风雨将要来临,气压出奇地低。他眼前模糊的绿色渐渐清晰了起来。深绿、墨绿、草绿、碧绿、青绿。树的轮廓、树干之间的纹路也明朗了起来。檀色、棕色、褐色、黑色、栗色。渐渐他能听到流水的声音和树叶的沙沙声,感觉到身下泥土的湿润,嗅到雨后青草和丛林中特有的芬芳。


平面直角坐标系的森林,在躺倒的他的眼中,成了以他为原点的极坐标的世界,环绕在他周围。


他撑着站了起来,世界重新变回立体。


他的耳畔开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

“测试,测试……”


“张教!”他脱口而出。转过头,背后空无一人。真是奇怪的感觉,像在听MP3时,一个声音从左到右地变换声道,而你的目光也跟着从左到右扫过去一样。


老实说,他不喜欢装甲兵出身的中士张教官——但是,直到他以少尉退役,他仍对张教官保持着应有的敬意——作为教官,他抽烟,在周末喝点酒,然后装疯,让全排去跑一万米越野。他在考核时也会偷偷把靶子向后移十几米,把枪调松,不重装就根本用不了。当所有人都没法及格时,他就会洋洋得意地给你打个满分。


张教是个典型的大山出来的农村兵,刚来时认的字只相当于初中生,但——据他们老班长说——半年后读的书比城市来的同志还多。事实上,在张教成为他们班长后,他作为一个坦克兵不需要知道的所有技能,比如长距离狙击之类的,张班长全会,也都不知道靠什么途径,搞了训练场地,全教给了他的班组。在他转业之前,俩人一起休假,张班长又带他一起玩三角翼,学根雕——真不知道班长哪来的时间学这些。


但是,在丛林中听到张教的声音?他退役之后,不是听说班长回他的老家搞建设去了吗?


就在他坚持认为自己摔到地上出幻觉时,张教的声音又说话了:


“各个文明的选手们,欢迎来到一[扎]一度的星际生存赛!这次的竞赛,我们有来自六个行星种族的代表参赛——哦,看哪,这个太阳系的生命,居住在一个多美好的世界中啊!地球文明已经连续输了三次了,如此不屈不挠的精神!地球人,你做好准备再次拯救你的世界了吗?


“本次生存赛分为两个环节:八十[勒]的生存挑战,选手在自己所处世界的半径1000[库思特]范围内自由运动;四十[勒]的寻物挑战,选手随机传送到任何一个其他文明的赛场,在规定时间内找到一个自己文明独有的物品——请注意,一定是标志性的,完全不符合周围环境的物品!而第一个获得它的文明获得胜利!”


“听到自己的声音真奇怪,不是吗?”这次的声音不再像来自四面八方,而是确切地指向他的身后。他又转过头来——


“石头,好久不见啊。”他的身后,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张班长的身形,立在他眼前。“怎么了,嗯?傻了?”

他呆站了两秒,飞跑到班长身边,张开双臂:“班长!”

“不不不,不是这样,”班长后退了一步,“再等等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他赶紧恢复平衡,待在原地,不知所措,“你怎么了?”。

“那么看来,我还得解释一下,”张班长说,示意他往前走,语气像爸爸给儿子解释“为什么上学”一样,他们边走,前者边给后者讲这些道理,“事实上,信不信由你,似乎你现在正在梦中——也就是说,有个丧心病狂的外星文明把你的意识绑架到这个地方来,然后假如你输了,整个地球就玩完了。你的意识在这里,你可怜的身体留在路上躺着——你不会正昏倒在昆明的马路上吧?”

“我现在在文山的深山老林里,玩根雕。”
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

“奇了怪了,你总是对我的这些事表示些想法。”

“人总是会变的嘛——总而言之,你现在必须配合,因为这是你最好的选择,否则,鬼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!你看到之前的那些场景了吗?那些都是地球以前的文明被这个比赛给干掉的时候的样子啊!”

“但我现在更关心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
他们沿着泥泞的小路往山的更高处走去,之间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。每次他不知不觉向张教的方向靠近,后者就会不注目地退后半步。

“这对现在的情况而言有意义吗?”

“张教?张教会说这种话吗?张教不是应该人一直很好吗?”

“既然我们都已经身份不一样了,又干嘛去计较以前的事呢?都过去了,就不要再记着了,那些都没有意义了……”

“但是——但是——我离开是为了什么啊……小明、大象、志哥——他们都死了……全连最好的三个机炮手啊……就为了一次给首长看的表演——你说,呆在这样的部队,有什么意义!你说,我有什么理由忘记他们!”


终于,穿着常服和军靴的他蹲在路边,就像五年前的那个尉官,在操场上,在其他大头兵的奇怪的目光下,泣不成声,剥去了所有坚硬的外壳,所有的压力终于像井喷一样释放了出来,像一个无助的孩子。

张教蹲在他身边。渐渐地,班长一改之前的空洞与冷淡,眼中有了温和,与曾经部队里磨练出的坚韧。但是他仍然呆呆地等着。

他哭得说话都不流畅了:“你——你当时——还知道安慰我——现在呢……孬兵,孬兵!你——冷血……你——还让我——全部忘记——你有一点感情吗你!”


张教犹豫了一下,最后抱住了他,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。他仍然弯着腰,脸贴在教官的胸口。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、气味,贪婪地重新回忆这一切。他不住的低声嘟囔:“孬兵,你,滚开。”手却更紧地抱住了班长。

“没事了,没事了,他们都是过去的人了。”

两个人,完全同步的心跳。

 

丛林的夜晚,湿得出奇,但凉快了下来。

沉默的两个人,面对面坐着,一语不发。

营地正中间,一小团得来不易的火苗噼噼啪啪地啃食着泼上汽油的干树枝,溅出火星。这团火曾经在梦中照亮了第二人类世界的天空,现在又照亮了两个人的棱角分明的脸庞,一个带着艺术家的灵气,一个是职业军人的冷峻和冷静。

光和热的背后,是他们长长的影子。

“所以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那个艺术家问。

“你应该问‘我是谁’。我就是你的理智,在这个梦境的投影。”军人回答。

“那为什么偏偏是张班长的样子?”

“因为我得尽快让你回忆起一个人的全部细节——这样我才能有一个完整的躯体。不过看来,最开始的那段讲话,只是外星文明偷了张教的声线而已。”

“这就是你一点感情都没有的理由?”

“这只是刺激你一下——为什么你总是把你的完整灵魂和你的理智当成两个个体呢?难道作为理智,冷静一点有错了吗?”

“但——他们,那几个人都不在了,我——我他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?”

“因为理性地说,哀叹死者在你退役之后是毫无意义的。只有感性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。”

“你看,这就一点不像张教该说的话了。”

“我本来就不是他。我只是借了个人的身体,把这个抽象的存在装进去罢了。照你这么说,我装得更像他,会有更多收益?”

“看来是的——至少我自己会更舒服。”

“好吧。”那个军人在这一瞬间卸下了大部分冷峻,所有板起的棱角都软化了下去。他原本放在盘起的腿上的手,现在抱住了收起来的腿,重心搁在臀部,膝盖抵在胸口。

“操,之前憋死我了!”

他憋住笑,尽力把眼前的人当成真正的班长。

“石头!你到底这么多年,去干嘛去了?”

他感觉有些过头——你就是我,你不是应该什么都知道吗——但至少亲切多了:“我?我就在云南这里啊。”

“就你,还能活下来啊?真不容易。”

他想,等你见了我的小屋和佛像,你就知道这比活下来还不容易了。

不过,他还是说:“总比滑翔跳伞这些好。”

两个个体都意识到了这种对话的无意义。又是沉默。

“张教?”

“嗯?”

“你觉得现在这个世界是意识操控的吗?”

“其实这里只有你不是意识——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创造出来的。照我说,我倒坚定地支持马克思。‘唯物主义万岁!’”他振臂高呼。

“那我死了会怎样?”他凝视着眼前的火堆。他现在的责任可是地球上所有政府首脑的总和的三倍。

“我也不知道——要不,我们试试?”张教半开玩笑地举起了砍刀。

 

他一下惊醒了过来,像渡过了一个无梦的长眠。

如果醒过来了,那要么就是他做了个神经病的梦,要么就是地球毁灭,因为以他的能力连第二环节都进不了;但是他没有。

“看到没有?不会有事的!”张教说,“好像……只是你换了个位置而已!”

“难道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?你是看着我死的啊!”

“作为你的灵魂的一部分,在你死后又怎么会存在呢?”

他渐渐感觉湿乎乎的,站了起来,回头一看:“我操,这是我的血啊!”

“好吧,好吧,让我理一下发生了什么——我杀了你,你的血溅得到处都是,而你就可能在任何一滴血液的位置重生——是这样的吧?”

“那为什么我看不见自己的尸体?难道把世界也重置了吗?”

“我知道了!”张教一砸拳,“当你‘醒来’的时候,你其实进了一个更深的梦境——而你本身只能存在于一个梦境之中!也就是说,你现在在第二层梦境,只是每一层都长得一样罢了!”

“假如我一直死掉,那我不就陷得太深了吗?”

“你还真把我当成搜索引擎啦?”

 

黎明的丛林,厚厚的雾压在树杈上。所有的动静都来自深深的灌木、高高的树冠、湿湿的苔藓和地上化成一片的小溪泉。若隐若现的藤蔓吊在树上。

“咔”开山刀重重地劈开雾气,砍在挡住路的枝条和藤蔓上。

“我在想,像我们这样拼命有意义吗?我们只要活得下来就行了。”

“但是你要到另外一个世界,你不想多准备一些吗?”张教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
他无言,继续向着他的小屋的方向前进。但是,似乎丛林之中不止他们两个人——他敏锐地看到了树干间穿行的人影,猛地伸开手臂,掌心向着后方的张教示意他“停下”,接着又打手语告诉张教“我看到了人”。

张教也立刻停了下来,侧耳倾听。


他想,假如有个望远镜就好了。于是,他的手中就躺着他之前用的军用望远镜,上面带着熟悉的刮擦碰撞的痕迹。他反应过来这是在梦中,所以也没有多想,举起了望远镜。这下他看清了远处的人样:和此处的他穿的衣服一模一样,甚至连走路姿势也是身体重心略微偏右,支撑在右脚上。

张教低声说:“是我,我就会建议你不要总是这么做——你要知道,维持这么多层梦境,你的大脑已经满负荷运作了。每个物体的细节都是要占用神经的,假如多了这个物体,就肯定要从其他梦境挖物质过来。这是拆东墙补西墙。”


那个人渐渐逼近了,他紧张起来,举起了唯一称得上武器的砍刀。更近了,更近了,这个影子来到了他的跟前。两人果真是一样的装束,一样的面容。区别只是,这个影子的身上没有一整个黎明在丛林中行进蹭出的刮痕和破洞。而这个“镜像”的手中也持着一把一样的刀。从来就没有真正近身肉搏的他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就跑。张教停顿了一下,也开始跑。

于是,打斗在开始之前就结束了。

 

他们坐在了铁皮小屋里,张教似乎自动忽略了环绕在他们周围的奇怪木刻。

“哇,我们刚才看见的是啥?”

“我觉得那还是你。当你来到下一层时,你也带来了你在上一层的投影——而这个意识就定型在了这个世界里。”

他原本在打理背包的手停了下来,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:“你是说,我死得越多,就越可能被他们追杀致死?”

“是的——不过他觉得你是他的投影,你在阻止他获得胜利。”

“那假如我死了,他进了下一轮,那我们还是赢了吗?”他讽刺地说。

“不行。他毕竟只是一个投影,和我是一个等级的。‘物质决定意识’。”


他高唱着《咱当兵的人》,把水壶塞进侧袋,胡乱把防水布和雨衣团起来扔在底部,上面堆上所有从各个角落翻出来的衣服,用一个饭盒和一直准备着的救生包压住,把开山刀挂在背包右侧面。然后,他把指北针用皮套套着挂在左边皮带上,地图折好,把整个画图板挂在脖子上。现在的他看着就像一个护林员一样——一个逃难的护林员,被追杀的难民。

他回头说:“看着怎么样?”

背后空无一人,但万事俱备的他不在乎。

他要独自向梦中世界进发了。这里的黎明没有鸟叫,没有虫鸣,没有任何旁人——只有他自己和属于他的世界。


在文山州,有几百万人醒来了;在世界上,有十亿人醒来了;而在宇宙的五个角落,还有来自五个文明的对手陷在他们自己的世界中。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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